赤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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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朝携剑随君去,羽扇纶巾赴征尘~

【景穆】楔子

重生反虐甜宠,父子文(嗯!)

我又开新坑了,没忍住对不起T﹏T【跪了】

算是历史向同人吧,但是我必须坦白我没有认真考据过,就是借了个背景,请不要深究~

        




        “太子,你可知罪?”

  “父子相疑,君臣不安,这便是儿的罪过。”

  “陛下,皇太子已服了毒酒,薨于东宫。”

  “太子……可有遗言?”

  “太子绝笔:深恩负尽,死生不见。”

  “宜享无疆,隆我皇祚,如何不幸,奄焉殂殒。今即枢赐谥曰“景穆”以显昭令德。”

  “拓跋焘,你暴虐无道,视我等仆从如草芥走狗,可曾想到今日会死在我宗爱这个下贱之人手中?”

  “云雾之盛,顷刻而讫。譬如这皇图霸业,又如这血脉亲情,无一不是这样的道理。父亲……”

  “玄鉴,我儿……”

  月落参横,中常侍宗爱听到殿内传来的梦魇声,便知皇帝又做了噩梦。他带着几个侍儿蹑手蹑脚走入殿内,趋步入内,停在床前几丈的地方,恭敬问道:“陛下,陛下可要起身?”

  拓跋焘自梦中惊醒,胸口起伏得厉害,静谧的夜里还能听到心怦怦跳的声音,他微微稳定了心神,在柔软的蜀锦上擦拭了一把手心的腻汗,沉声回道:“太子呢?”

  他乍一清醒,先问及太子,宗爱不由有些诧异,但他素知拓跋焘是个说一不二的,极不喜欢为人揣度心思的主上,因此躬了身,连一丝异样神情都未露出,恭敬回话:“回陛下,太子……太子还在东宫。”

  “太子近日在做什么?为何今日还不来请安?”拓跋焘皱了皱眉,习惯性地诘问,话刚出口,他微微愣神,目光落在一脸错愕的小内侍身上,这才突然惊醒。

  不过半月前,他方才因为晋王伏罗之死,勃然大怒,鞭笞了太子,又将他禁足东宫。莫说来请安,恐怕太子连床都下不得。这句话问出口,难怪小内侍露出那样神情。

  他想起太子浑身是伤,睁着一双绝望又悲怆的眸子,同他争辩清白的模样,心里没由来一痛。他高贵骄傲的儿子,辗转在父亲鞭下,不敢反抗,无能反抗,能做的,只有用他那无力的嘶吼,一声声陈述自己的清白。可他的父亲又怎么会信他,他早已从心里认定,太子嫉妒晋王的得宠,不择手段,处心积虑想要除掉这个威胁。因此,纵然没有一丝证据,凭借一个侍卫空口白牙的诬告,他还是狠狠责罚了太子。

  其实他那时早心有不忍,偏太子就是这样的性子,宁死都不肯服一句软,说一句讨巧的话,直到被他打昏过去。那时随着太子年长,东宫日渐成势,太子越是如此,他越发忌惮,只觉太子不将他这个君父放在眼里。加上太子与他常有政见不合,他听信了小人谗言,愈觉太子狂妄悖逆。直到……

  直到正平元年的六月。太子因“谋反事败”,被他鸩杀于东宫。

  拓拔焘紧紧咬紧了牙,一瞬间连呼吸都急促起来,这样的回忆教他几乎立刻陷入无边无尽的痛苦。他忘不了那随后发生的一切,儿子死后,他才悔觉自己冤死了他,虽为他平反追谥,却也挽不回他的性命。最后更是被……

  拓跋焘犀利沉郁的目光顿时落在珠帘外的宗爱面上。他自恃一代雄主,再没料到,因丧子之痛,乱了方寸,竟被这个卑贱的阉人所杀。

  他忘不了自己死前的悔恨不甘。许是上天垂怜,竟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。恐怕谁也不敢相信这世上有这样荒诞匪夷的事情——就在一日前,他自睡梦中醒来,却发现自己重新活过来,不仅如此,还重回太平真君十一年,正是太子被赐死的前一年。

  幸好,一切还来得及。

  他轻轻吐了口气,不动声色地吩咐道:“给太子多派几个御医,告诉东宫,朕傍晚会亲自去看望太子。”

  拓跋焘喜怒无常,宫中上下早已习惯。他一声吩咐,宗爱忙遣人去东宫通传。消息到了东宫,拓跋晃的心腹,给事黄门侍郎任平城恰好在看望太子,他和太子的侍卫长安瀚对视一眼,都不由深深蹙起了眉头。

  晋王遽然暴毙,皇帝悲痛之下,立刻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太子身上,太子受了一顿鞭笞,昏迷数日方才清醒。皇帝从未遣人来看过,却也再未提过晋王的事。晋王的后事已按照藩王的礼仪有条不紊的筹办着,眼看就要过去。这时候皇帝又是赐药,又是亲临探望,莫非又听了何人挑唆,来问罪不成?

  只是不论他们内心如何波涛汹涌,面上却是丝毫不能显露——东宫遍地都是皇帝的细作。太子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,他听了婢女的禀报,灰败着一张原本仪容俊美的脸,轻轻吩咐道:“给我更衣吧。”

  与自负狂傲的父亲不同,太子拓跋晃,自小受儒家教养,笃信佛教,为人谦和温厚,是许多人心中的未来明君。但谁又知道——他不过十七岁,也是桀骜不驯少年郎,这一身波澜无惊的心性,是硬生生教君父磨砺出来的。

  拓跋晃低下头,由着侍女给他戴上王冠,披上厚厚的斗篷,维持着自己最得体的礼仪,慢慢挪到了东宫门前,在侍从铺好的席上艰难地跪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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