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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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古风兄弟】从兄如父(七十一)

  刘夫人依旧是笑:“这倒也不急于一时。你们兄弟亲近,过府小住,也是应有之义。”

  三五个月叫小住,一年半载,三年五载岂能叫小住,说来说去,就是赶人的意思。人没过门,先管起他家里的事,裴淮听得心头恼怒,再也忍不住,豁然站起身,拱手硬着声回道:“师母一番好意,我自然知晓。只是裴沣与我一母同胞,靖安伯府与他亦是自家,必是要长久住下去了。莫说今日我孑然一身,便是他日有了儿孙,哪个敢出口赶裴沣出去,早早打死了事……倘若师母觉得失礼,我也不好耽误妹妹,便请师母再觅良婿。裴淮伤势未愈,有些不适,这便告辞了!”

  那边裴淮走后,刘昶请了裴沣在亭子里坐,叫人送了点心酒水来用,因裴沣推说家中不允,又给他换了同刘钰一般的果酒。

  果酒味道无奇,只是送来的甜点里,一道沙糖冰雪冷元子倒是格外合胃口,裴沣才多吃了两口,便听刘家姑娘含笑道:“二公子若爱吃,我写个方子送你。并不难做,夏日用着格外解暑。只是少吃些,到底寒凉。”

  刘昶亦笑着接口:“二公子似乎很喜爱甜食?”

  他体察入微,裴沣抿嘴笑了笑:“我是临安人,家里的口味如此,自小习惯了。”

  刘昶顿时笑起来:“这我便记下了。师兄事忙,平日也未必顾得上你。家里的厨子不大会做杭帮菜,日后你来做客,我带你去九桥门街市,瑞昌楼的清汤鱼圆和龙井虾仁可是一绝,若师兄允准,我还可以带你去朱家楼瓦子玩,杂剧,花鼓,皮影戏,傀儡戏……样样都有,只看你的喜好。”

  刘家姑娘嗔一句兄长,对着裴沣道:“我这二哥素来爱顽,你可莫要被他带坏了,还是当将心思放在学业上。”

  他和刘昶是一对双生的兄妹,素来感情便好,刘昶听了也不见怪,又见裴沣有些心动的模样,笑道:“偶尔去一次,又哪里就能耽搁了学业。你若是想去,我去同师兄说。”

  裴沣到底是个少年,哪有不喜欢玩的,只是往日在家中,没有长辈兄姐带着他出门,他唯恐招惹父亲厌烦,也从不敢多事。在京城,兄长也忙,并不大顾得上这些细枝末节,是以来了京城许久,这些地方他都没有去过。

  裴沣有些羞赧,低声谢过,又觉得不好白承人家情,正犹豫拿什么做个回礼,忽见兄长大踏步自石子路而来,跨入凉亭,对着他道:“回家。”

  裴淮去而复返,一改笑容,几人都惊了一瞬,齐齐站起身,方才刘夫人分明说了厨下在做饭。既然长辈要留饭,如何能失礼而去。裴沣不好问缘由,有些不知所措。刘昶却是皱了皱眉,起身攀住裴淮肩膀:“师兄,出了何事?”

  裴淮方才与他们一起时分明有说有笑,这是同母亲有了什么争执?

  裴淮虽满腹怨气,倒也不至于对着刘家兄妹发作,不动声色避开刘昶,只道:“家中临时有些事,失礼了。改日再叙。请代我向老师请罪。”

  他又叫了一声裴沣,裴沣虽有些不安,也只好跟上。刘昶的脸色亦难看起来,见妹妹提着裙子要追,伸手拽住她。

  裴淮尚未踏出凉亭,便听刘家姑娘在身后唤了一声“师兄”。他心里一顿,回过头去,刘钰推开哥哥,却也顿住脚步,并没有上前,俊俏的脸上有些发白,和他对视着,勉强提起笑:“师兄,数月未见,如何就这样走了?”

  她能这样问,便是不知情。婚姻是结两姓之好,今日已和师母将话说到那份上,再谈婚事便是笑话了。

  裴淮十岁上就识得这个老师家的妹妹,自小一起长大,情分非常,早在心中将她视为未来的妻室。此时面对着她泫然惊惶的神色,心下亦十分不忍,只是当着裴沣,他不能将话讲出来,沉默到最后,也只是含着歉疚,低低道:“妹妹珍重。”

  裴淮伤势未愈,不能骑马,兄弟俩是坐着马车来的。见哥哥上了马车,倚着车壁久久不语,裴沣满心惶惑不安,陪着沉默了许久,忍不住问道:“哥哥,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

  他敏感多思,裴淮自然不能同他将实话说出来,他沉默了一瞬,低声答道:“师母想叫我自步军任上调职,寻个安稳的去处。”

  兄长在如今的职位上,整日战场厮杀,的确是颇为凶险。只是兄长也并非第一日做这个步军副帅,如何就到了谈婚论嫁才说……裴沣心中仍有些隐隐的疑惑,只是见兄长沉沉闭上眸子,显然不欲与他多言,也只得将心中的疑思暂时压下去。

  马车内静了半晌,裴沣已有些倦意,忽然听到兄长道:“听秋露说,你前几日叫人给王琢送了一封信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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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沣沣:我走,我走还不行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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