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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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发电搜赤霄,头像是大脸老虎
明朝携剑随君去,羽扇纶巾赴征尘~

【古风父子】暌离(一百一十九)

  殿内的氛围一时陷入了格外的古怪中。

  章耀不答,元岘就不说话,直到最后章耀受不了这一片死寂,才小声道:“不……不认识。”

  元岘似笑非笑看着他:“可是那日宁姑娘同我说,在宁家二公子宁载道处,见过你。”

  章耀放在他手腕上的手指颤得越发厉害。

  父亲在家交代过他,绝不能和任何人透露自己和宁姑娘的来往,他也不想给宁姑娘惹麻烦,但是他实在不是个八面玲珑的性子,招架不住元岘这样花样的逼问,刚出口的话就被揭穿,一时乱了分寸。

  见他这反应,元岘顿时了然。

  宁姑娘自然不可能同他说这话,只是他让郑永流查过,章耀和宁家诸人并无其他私交,除了那段时日给宁载道诊脉,常来往宁家,而宁琦玉一个未婚的女郎,想见到外男并不容易,贵族子弟们共同玩乐的宴会章耀又向来不去,那么宁姑娘想见到他,必然需要一个谁也挑不出来毛病的由头,那么最有可能的由头,不就是宁载道么。

  都是贵族子弟,沾亲带故,认识不稀奇,但明明有私交却遮遮掩掩,不正是……此地无银三百两。如此一来,也做实了他的猜想。

  “你还不同我说实话么,阿耀,是你不想说,还是令尊指使于你,欺君罔上?”

  章耀是个简单的能一眼看穿的性子,这样扭捏遮掩,自然是章廷的吩咐。章家是天子的母族,章廷又深受父亲信任,是亲近的心腹,但这个心腹却仅对父亲而言,章廷对他向来若即若离,从未交心。

  成全章耀是一则,另一则,他也想借着这个机会,打破这个僵局。

  章耀被他唬了一跳,立刻道:“和家父无关!”

  “这么说,是你自己想要欺君?”

  章耀吓得话都不会说了,半晌才哭丧着脸从嘴里挤出话来:“殿下,臣、臣没有……“

  “你说与不说,我都会查出来,只是时间问题罢了。”元岘看他战战兢兢,满目挣扎,再添一把火:“我本以为你是个风光霁月的君子,素来也拿你当朋友看待,但你这样遮掩欺瞒,不敢担当,可没有半分君子该有的气度,恐怕也不合朋友的道义。”

  章耀顿时被说得脸上火辣辣一片,他咽了口唾沫,似乎有些挣扎不定,沉默良久,才下定决心般,鼓起勇气道:“殿下,我全都告诉你,你……你能答应我,不告诉家父么?”

  “为什么?”

  章耀的脸更红了,嗫嚅半晌,才小声道:“家父说,若我敢同旁人提起这些事,就要打断我的腿。”

  元岘忍俊不禁:“好,我向你保证,今日的交谈,我不会和章大人透露半个字。”他本也没打算直接和章廷摊牌,毕竟宁家的态度尚且未知。

  章耀一直待到午时方才离去,见他走了,江宿在外面探头探脑问可要传膳,元岘应允一声,用了膳却没放他走,拉着他打听天子的喜好。

  他想为父亲做些什么。和身份地位无关,只是一个儿子能为父亲做的。

  江宿支支吾吾,不敢回答也不敢不说,元岘知道他心里的顾虑,再三承诺,江宿才犹犹豫豫开了口:“陛下忙于国事,少有闲暇,非要说起来,陛下从前喜欢弈棋,那还是冯娘娘在的时候,冯娘娘棋艺极好,陛下便常私底下苦练棋艺……后来冯娘娘不在,陛下便极少再与人弈棋了。”

  弈棋……他也浅浅学过,却并不精于此,元岘略略沉思,便叫江宿去库房寻一副棋给自己搬来。江宿忙亲自跑了一趟,将从前皇后陪嫁用的白玉棋子取了过来。他对照着棋谱,慢慢琢磨着温习从前学过的口诀和技艺,不知不觉,就到了傍晚。

  天子回来了。

  正巧赶上送膳,他脱了外袍,接过江宿奉上的粥,舀起一勺,送到元岘嘴边。

  元岘身上的烧早已退了,只是身后依旧肿!胀不堪,喝了粥,元衡便抱着他仔细揉起伤来,一面慢声细语和他说些朝堂上的事。他的声音低沉又温柔,元岘偶尔提些政务上的建议,明明也没说什么紧要的,他却能捡着翻来覆去夸奖。元岘知道父亲这是有意哄自己高兴,想想那日自己那样伤他心,他这几日却没朝自己发作半分,心里便越发愧疚起来。

  元衡见他掉眼泪,只以为是自己揉伤的劲太大,忙松了几分力气:“爹爹轻一些。”

  元岘咬着手,哽咽着摇摇头,一时却也不知如何解释。元衡见他欲言又止,手上顿了顿,擦擦手挪了一步,一抹他脸上的泪:“这是怎么了?爹爹又惹我们狸奴难过了?”

  从元岘搬回来住,他就勒令宫人看好元略,不让他到元岘跟前,想来想去,一时还真不知元岘又哭什么。

  他这样说,元岘慌忙摇摇头,他支吾了一下,想讨好父亲又不想显得太谄媚,别别扭扭从床里头将棋盘推出来:“爹爹还记得这个么?”

  元衡一怔,目光落在棋盘上,脸色一变。他看了看棋盘,又看了看元岘,半晌才咬咬牙道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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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猫咪:爹爹一定记得这是娘亲的嫁妆吧

哼哼猫:呜呜朕当时随口说了番棋子论吓唬他,他这会儿想翻旧账!

耀崽挨打预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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