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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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古风父子】暌离(六十五)

       除夕夜落起雪来,碎琼乱玉,铺满一地,连吹进屋内的风也格外阴寒几分。

  麒麟卫早早送了一些热食和酒来,因是除夕夜,两个麒麟卫只留了一个叫陈默的,沈芎有妻有子,自去回家过年。说是过年,其实元岘和陈默都清楚,他是为了寻机去给他背后的主子报信。

  因除夕夜前有沈芎在,元岘也不便同元徽多说什么,如今走了一个影子,宗正寺值守的人也并不进关押二人的小院,故而总算得了半刻清净。

  元岘挑着重要的和父王一一禀报,皇帝手中没有证据证明他的罪愆,他们上次会晤,元徽已心知,元岘又隐去元不疾主动送上门的事,只说府里众人皆安全无虞,一切顺遂。等过了正月十五,三司便不能再拖延会审,过了明堂,就不得不放人。

  他素来是个办事妥协不会妄言的人,他这样说,元徽也没有什么不信的,只是……自上回元岘来宗正寺,元徽就觉得他藏着什么心事。自己被囚禁待罪,元岘竟能在皇宫和宗正寺来去自如,如今更是口口声声说和皇帝一起做局,元徽越发困惑不已。

  他太了解这位皇帝兄长,怎么会对郑王府的人这样亲近信任,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?难道皇帝当真想过继元岘……但元岘是他的“独子”,纵然尊卑有别,尚有宗法,没有过继他人独生儿子的先例。

  任他想破头,自然也想不到,他这个从人贩子手里买下的小孤儿,竟是皇帝失踪十六载的亲生子。

  父王的满腹疑问,元岘岂会不知,他犹疑许久,还是不知怎么开口说明身世。元岘不肯明言,元徽素来知道元岘心里有数,也不好逼迫他,叹口气,暂且摁下不提,只和他如寻常一般庆贺新岁。

  酒过三巡,元岘请了父王端坐,勉强跪下身:“儿子谨祝父王,新岁安康,万事顺遂。”

  元徽见他行止尚不自如,未等受了礼,忙上前扶起他,轻轻叹口气:“父王如今却没有压岁钱能给你了。”

  往常除夕,正是他们一家欢欢喜喜庆贺的时候,如今却身在这荒唐的境地,个中滋味,竟无言能述。

  一时的困境算不得什么,至少父王平安。不枉他费这些心思。元岘心里这样想,对着父王笑了一笑:“这等外物,儿子自幼哪里缺过。”

  夜越发晚了,隔着宗正寺层层的墙壁都能听到外间的炮竹声,眼看天上飘下雪,风凌厉地刮进屋子内,炭盆被吹得熄了火,到底不比在王府,元岘唤了一声,没有人应答,恐怕陈默去了别处,也只能作罢。

  眼见元岘冷得嘴唇打颤,强自忍着,元徽忙脱下身上的大氅,裹在他身上,将手里还有些余温的暖炉塞给他:“到被子里来。”

  元岘许久没有与他这般亲昵,鬼使神差点了点头,脱了靴子爬上榻,贴着父王轻轻蹭了蹭:“父王。”

  元徽摸着他脊背上的骨头,叹口气:“都是父王对不起你。”

  元岘虽避重就轻,语焉不详,但是从只言片语中,也能感觉到他这些时日受了不少磋磨,连人都变得越发消瘦。

  元岘抿了抿嘴,更加贴近了他:“父王说什么话,我是父王的儿子,就算是这条命……”

  他话音未落,就被一巴掌抽在屁股上,元徽打了他几下,瞧着他面色苍白的模样,又有些心疼,揉了揉低声道:“年节下,别说这些要死要活,听话。”

  他二人正报团取暖,门外响起陈默的声音,元岘下了床榻,低声请他送些新的炭火和热水来,陈默倒是颇为利索,一时三刻便全部送来了。

  室内重新燃了炭火,总算回了几分暖,元岘忘了眼天色,见父王手里的书都有些垂下,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样,倒了些水在铜盆里,他手上虽缠着纱布,一用力还是疼得要死,强忍着端起到跟前:“父王,濯足再睡吧。”

  郑国的风俗,除夕夜要沐浴更衣,洁净全身,一为洗净厄运,二取万象更新的好意,如今在这里,沐浴是不得了,便濯足代替也罢。

  他趁着父王未注意,用胳膊试了试水温尚可,屈膝便要跪,谁知他还没跪下去,门“砰”的一声便被人踹开了。

  不止元岘,元徽也吃了一惊,抬头望去,一门之隔,风雪之中,一人褐衣黑袍,斗笠遮挡了大半容貌,只是……二人还是一眼认出了来者是谁。

  元徽下意识翻身下了榻,见他来势汹汹,拽起元岘护在身后,顿时紧张起来。

  来者看都未看他一眼,只将目光投向他身后的元岘,阴沉着脸色,冷笑道:“你过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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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君爹:气煞我也,我的小猫咪和别爹亲亲热热

彩蛋是预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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