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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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古风兄弟】从兄如父(一)

新文!

古风,主兄弟次父子,反虐

一句话简介:

  分别十年后,裴沣再一次见到了当年弃他而去的兄长,而围绕他身世的所有隐秘,终于揭开……

碎碎念:背景基本架空的北宋

童年坎坷自卑敏感书生弟弟×骄傲强悍脾气暴躁将军哥哥

以下正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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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昨夜方下了一场雨,此时廊下还残余着未干透的雨渍,倒映着描金绘彩的飞檐。清风徐来,廊下的六角纱灯轻轻打着晃,垂绦上的小铃铛叮铃作响。

  “秋月姐姐,咱们公子怎的待这妇人如此客气,瞧着她一身素净,也不似有身份来历的……”小丫鬟剪星小心避开雨水,唯恐弄湿了自己新做的缎面鞋子,端着托盘,好奇地咬着耳朵。

  大丫鬟秋月一面稳稳向前走,一面道:“这是公子的婶娘,裴家二房的夫人。可不是寻常人,是公子的长辈。”

  她有未尽之言。这位裴夫人,不仅是隔了房的叔母,更是家主裴淮的嫡母,虽裴淮已出继,但在世人眼里,生父嫡母,与旁人照例是不同的,说句不好听的,便是这二位去了,家主也不能如寻常子侄般服丧。只是这些话,没有必要对一个小丫鬟讲。

  她眼风一扫,见那新来的小丫头还要再问,微微一侧头,目光中透出几分严厉:“做好你份内的事,不要再随便打听。”

  剪星吐了吐舌头,忙老老实实端好东西,目不斜视。

  秋月带着两个小丫鬟一路自小厨房穿过长廊,走到宽有三间的正堂前,福了一福:“秋露姐姐。”

  那被唤作秋露的大丫鬟穿着一身极崭新的绫罗褙子,头发梳得服帖,却不似寻常丫鬟装束,而是挽了起来——这是通房丫鬟的打扮。她微微笑了笑,自两个小丫鬟手中接过茶点,由着左右两个小丫鬟挑起帘子,向内走去。

  正堂内摆着几把黄花梨交椅,裴府的主人裴淮端正坐在正首,正在见客,秋露低着头将茶盏一一送到桌案上,耳畔只闻得主人家温润的声音。她不着痕迹打量着下首的妇人和她身畔的少年一眼,又很快退了下去。

  屋内的声音若隐若现,瞧这模样,正午是不会走了。她低声吩咐一个小丫鬟:“去厨房说一声,今日公子要待客。”

  屋内,因丫鬟送茶而被打断了话头的裴大夫人陈氏,正犹豫着怎么将话再引回正轨,却听上首裴淮道:“这是蓝天玉叶,我是个不懂茶的俗人,自己喝便糟蹋了。今日婶娘贵客登门,便特意沏来,请婶娘品鉴。”

  蓝天玉叶,是信阳毛尖的极品,每年只产二两,极为名贵,历来只做御茶。

  茶虽名贵,但钟鸣鼎食之家,谁当真在乎几两茶叶,陈氏知道,他这是在同自己展示御前的恩宠,她有些不自在的抓了抓手里的帕子:“大公子,若你要旁的,我也没什么不能给的。只是裴氏一族家大业大,莫说我一人,便是你父……你叔父也不是处处能说了算的。莫说我尚且是裴家夫人,哪怕我立刻死了,族老们也必不肯叫你……如愿。”

  裴淮不由失笑:“那便算了。我也没有上赶着求婶娘不是?”

  他起身就要走,陈氏忙跟着站起来,叫住他,咬牙再三,低声道:“不若你退一步,平妻,贵妾,我都能给你办到。”

  裴淮轻轻转过身子,他有着一双遗传自母亲的丹凤眼,狭长迷人,微微眯起来,便有一种说不出的疏离冷肃:“不稀罕。夫人,另请高……”

  “好,我答应你!”陈氏一咬牙一闭眼,斩钉截铁打断了他。裴淮要给他生身的母亲正名,这事虽难,总还有点办法想,但是眼下若裴淮不肯襄助,他的丈夫,几个孩子的父亲,就当真要深陷囹圄了。

  裴淮似乎并不意外,轻轻勾了勾嘴角:“还有一事。”

  他和陈氏对视一眼:“事成之日,请叔父,在她的牌位面前,行稽首大礼。”

  让他的生父,在一个出身暗门的出妾面前三跪九拜,是天大的折辱……纵然有求于人,陈氏也不能替裴议直接认下这样的事,他正犹豫,身旁早已按捺不住的少年已冷声道:“裴淮,你也太狂妄了,父亲身陷囹圄,为人陷害,你竟趁火打起……”

  “住口!”裴淮眸中显出凌厉之色:“你这是在同谁说话?”

  他看着自己十年未见的胞弟,而裴沣被他一声呵斥惊到,自觉理亏,偏过头去:“大哥想要弟弟恭敬,便先拿出个孝悌的模样来。”

  “笑话。”裴淮冷笑一声:“如今这世道当真是变了,求人的咄咄逼人,操心费力的反而要卑躬屈膝了。从弟这样有本事,今日何必上我靖安伯府的门?”

  一句话连削带打,说得裴沣面红耳赤,他到底不过是个不到十五岁的少年,涨红了脸不知该如何再还嘴,只是目光投向那与自己甚肖的面容,到底委屈,攥紧了拳头不语。

  这边裴淮也不再同他多言,看向沉默不语的裴夫人陈氏:“婶娘若实在做不了主,这样吧,我与刑部侍郎方则玉有些私交,叔父不过是被牵连,所犯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,我午后便去见他,替婶娘要个引函,见一见叔父,请叔父自己决断吧。”

  

  太子元旻刚刚下学,刚跨入东宫的门,便听宫人说,靖安伯裴淮入宫了,他心头一喜,忙将手里的弓箭丢给伺候的人,三步并两步进了寝殿:“大哥!”

  若是旁人,见了堂堂太子对一个臣属这样殷勤亲厚,恐怕要吃不小的惊,然而东宫的人见怪不怪,只上了茶点,伺候着小主人换了燕居服,悄然退下。

  “大哥来的正好,六叔今日进学,送了我一柄好弓,只是陈将军都拉不满,大哥的臂力,定能拉个满弓……”

  裴淮含着笑听完,见弟弟像个摇着尾巴的小奶狗,原本心里的三分恼怒也散的无影无踪,他接过元旻递上的茶,沉吟着道:“裴议的事,是你的意思吧?”

  元旻打量着他的神色并不似高兴,不由有些忐忑,脸上的笑意也褪了三分:“是,我还不是为大哥出气,那日见了面,那个裴议对着大哥,那般态度,我瞧着便不忿……只是关几日,吓唬吓唬,大哥觉得不妥么?”

  “你身为太子,岂能以权谋私,挟私报复臣属。这事若被舅父知道,没有你好果子吃。趁早跟刑部打声招呼,放人。”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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