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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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发电搜赤霄,头像是大脸老虎
明朝携剑随君去,羽扇纶巾赴征尘~

【古风父子】暌离(六十二)

       章廷话音方落,自己先愣了一愣,旋即意识到有些不对,看向一旁的元岘。

  元岘微微喘着气,嘴角沁出一丝冷笑,抬头看向已有些错愕的天子。

  章廷和兄长自幼一同长大,这还是第一次在他面上看到这样的神色,他低了低头,不再直面天子,心里已隐约有些了然。

  天子很快收敛了神色,只是微微攥紧的手还是显着他内心的几分不平静。听了章廷的禀报,再看看元岘脸上呼之欲出的讥讽,若他还不明白自己是心怀偏见,想当然给元岘定了罪,那这个皇帝也真是白当了。

  “怎么回事?”他沉着气息,紧紧盯着眼前的二人。

  章廷还未答话,元岘已抹了抹嘴角的血,冷笑道:“陛下说笑了。臣自进了宫,不明不白遭陛下一顿打,又哪里知道怎么回事?陛下想知道什么,该问章大人,臣要去宗正寺待罪!”

  “你!”

  眼见元岘撑着地摇摇晃晃站起来,跌跌撞撞就向外走,元衡快走几步拦住他,拽了住他:“章廷,这是怎么回事?为何林佼前来禀报,说车队被劫?”

  “昨日在押送路上,梁将军撞破有人想要谋害元晏,盘问之下,得知……幕后之人竟是想以元晏,离间陛下父子,打的是让殿下劫囚,再教元晏毒发,死在殿下手中的主意。因未知押送队伍中是否还有内应,不敢打草惊蛇,便趁夜色,令人将元晏先行带回京城,余下的车队照常行至,劫车的人……是冯相安排的,殿下当时恰好在冯府。安顿好人,因梁将军未得宣召不能直接入宫,便先来寻了臣一同入宫禀报,至于林佼,不敢轻信,故而并未告知真相。”

  他话说完,殿内沉默了一瞬。

  元衡深深吸了一一口气,未料到背后还有如此曲折:“可查出是何人?”

  “有两个可疑的麒麟卫,为了怕打草惊蛇,没有抓捕,命人秘密监视动向。”

  元岘料想,幕后之人既然是想要他“劫囚”,那定然会让车队中的内应助他一臂之力,因此劫车之时,教郑永流假作不敌,果然有两个麒麟卫主动策应。虽然没教旁人看出痕迹,但是郑永流本就有意寻其破绽,还是一眼看出了端倪。

  虽然章廷没有仔细交代前因后果,但是章廷和梁涧的忠心,他还是信得过的,更何况其中还牵涉了冯顒,这三人总不可能一同替元岘撒谎。既然章廷如此说,这件事,便当真是他冤枉了元岘……

  元衡望着元岘,脸上的巴掌印,身上的血渍,还有滴滴答答落着血的双手……他心里颤了一下,深感懊悔,又颇觉得有些尴尬,攥着他手腕的手顿时一松,深吸一口气:“狸……”

  “宗正寺——陛下,天子之言,一言九鼎。”元岘面无表情地道。

  “什么宗正寺,方才朕在气头上……”元衡有些难堪,但眼见元岘红着眼睛,抿着嘴,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,顿时又有些气恼:“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,嗯?方才怎么不解释,就等着这会儿看你爹的笑话,是不是?”

  ——陛下不要后悔便是。

  言犹在耳,如今犹如一巴掌扇在他脸上,火辣辣直疼。

  元岘瞥他一眼,踉跄着又向外走去。

  “你站住!”元衡匆匆瞥一眼低头装死的章廷,又气又急,快步上前就拦住元岘,顿了顿,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忍气吞声:“好了……是爹爹的不是,不该不问青红皂白打你。今日是年二十九,本还给你备了一份礼,你不想看看么?”

  他平生再没有这样低声下气,谁知元岘却依旧冷冷望着他:“臣不敢收陛下的礼,臣要去宗正寺待罪,正好陪家父过年。”

  元衡被噎了个半死。

  此时此刻,方才他的愤怒和责罚像是个笑话。他张了张口,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,正为难间,章廷已站起身,在他身后低声道:“陛下,既然要引蛇出洞,便要将戏做全套。依臣看,这趟宗正寺,殿下应当去。”

  元衡自然也明白这道理。

  如章廷所说,昨日事发突然,宫门落钥,不可能轻易面禀,章廷和梁涧都是他心腹之人,当机立断,见机行事,纵然自作主张,也是应当之行。如今让元岘去宗正寺,才能教背后之人相信了这个局。

  只是……这是他们父子俩,过得第一个年,再者,元岘浑身的伤,他怎么忍心让元岘在宗正寺那个地方过一个新年,更何况,那里还有元徽。

  让他的儿子,去陪元徽共贺新岁,想想便教人难以忍受。

  他半晌未语,沉默片刻,伸手想给元岘擦了擦嘴角的血:“爹爹先给你上些药,好不好?”

  元岘撇过脸躲了他的手,眼中有点点泪光,抿了抿嘴,深深望着他:“我爹爹,从不会这样冤屈欺辱于我,他从来都对我……深信不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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彩蛋是预告

昨天抓到的姐妹@竹子 看一下私信呀!

爱发电更新至66章,我把抓人次数用完了(╥_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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